思成尚思成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自翻] Thirty-Five Owls (6~10)

❤️❤️❤️

嗟来之词:

无授权,原文链接






September26th, 1952




阿布思---


我想了很多不堪的词句来作为这封信的开头---不了,我还是以一句最简单的谢谢来开头吧。‘我富有魅力的阴沉易怒’,你这个烦人的饭桶。我可是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厉害了。




但是寄给我麻瓜文学?说真的,阿布思,不如你还是寄给我一些不那么惹人烦的纲要概领之类的东西好了,说不定那样我还可以克制一下自己的‘阴沉易怒’。这个叫伍尔夫的女人---太奇怪了。




摄魂取念?不必劳驾了。滚出我的脑袋。日子继续黏腻地走着,是的,就像从前我们谈话时你爱在嘴里吮吸的长条太妃糖,用你的牙齿和手指将它们变得又细又长,无穷无尽。实在惹人分心,你那样做。让我的笔不止一次掉到羊皮纸上。但是后来我们施魔法让那颗太妃糖爆炸了,你记得吗?变得绿绿的还有青烟?




至于求人,在这件事上你基本就是一个彻底的废物。记得那次我用魔法把你的腿分开绑在床架上,然后让你等着被操吗?好可悲哦,你甚至无法继续保持有教养了。那次我急躁地可以把你咬出血来……




说到我的人生,是你让我遭受这样的人生。这些太妃糖般的日子和回忆。




早晨:守卫来了。检查了我所有的纸张以防我没有在上面写什么危险的占卜术。当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会把我绑起来。我可没有咒语,只有拳头。这里以前还有个女人---经常对我喊‘你杀了我的丈夫’‘你杀了我的丈夫’。几年后他们就不这样做了,因为只会引得我的嘲笑。我跟你一样,阿布思,对于自己的天赋有着愚蠢而无穷的信心---当被逼着跪在石头地板上,通过淤血的内脏大笑的天赋;用带着鲜血的喉咙来嘲笑那些想要折磨你的人的天赋。一个在监狱里必须拥有的、很好的天赋。比魔法才能有用多了。




这儿的食物吃起来像土一样。我掉了点体重。透过这面陈旧扭曲的镜子,我没法看清自己的倒影,不过我想我现在看起来和一具骷髅也没什么差别了。很难想象一个英俊天才的英国巫师曾经竟然和我这种人在河畔做过爱吧?啊?




太妃糖般的日子。我一直阅读直到两眼昏花,停下,再读,做笔记。也许我应该赠予你我的这些藏书---但是,算了,你会被恶心到的,毫无疑问。我的魔法依旧是黑暗的,就算现在我无法练习它们了。我在我旧时的学识里漫无目的地翻找。告诉我,老朋友,你有找到圣器吗?你是否独自完成了我们的梦想呢?你可以驾驭死亡了吗?既然你都已经把你的同伴给送到了龌龊的牢房里。




啊,我记得我在德姆斯特朗也是这么写论文的,像菟丝子草一样杂乱无章地东拉西扯。一只眼睛看着纸面,一只眼睛盯着超强魔药。一不小心把蝾螈的血当成了钢笔墨。




当我踱步过监狱的地板身上就会沾上几个污点。然后发现有三只老鼠从角落的锁链支架上垂下来---我踩住它们的尾巴,拧断了它们的脖子,用牙齿把它们剥皮去骨。它们慢慢腐烂了。其他的老鼠一直都很心惊胆战。一个牺牲,其他老鼠就没胆子再来烦我了----也的确没有老鼠再来烦过我。你会惊讶于你竟然可以习惯这种恶臭。




晚上---在冬天的某些月份我可以透过狭窄的窗户看到太阳下山。冷黄色的冬日太阳在雪山顶上碎成苍白色。我想聚集风之灰魔法,向云端洒下我的三滴血,然后就可以向报丧女妖那样自由地飞向山峰。就像那时我握着它从格里戈维奇的房前起飞那样,笑着,多愉悦。我似乎想起了那间我和你曾经跳过舞的房间,当我从那本黑暗古书里捣鼓出那个咒语的时候。黑暗之王的终极法宝,真的,看起来还挺可怖的。但是同时,也是愉悦的。




深夜,窗玻璃结冰了,月亮躲到了汹涌的乌云后头。我爱北方。在这儿的最高塔上度过我的余生,俯视着这些岩石峭壁和荒野大地,比在英格兰某些南方平原上过日子要好多了。曾经,我在你光裸的背上用魔杖画出伏尔加河的干流,在你的皮肤上画了雪花。它们会盛开,带着绒毛,边缘光滑,慢慢地顺着你的脊柱滑下去……然后你呻吟,那么轻。




现在当我把手放到结了冰的窗玻璃上也是同样的景象,它们会融化,但是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了。再也不会有了。




太妃糖般的日子,阿布思。是你把我丢在这儿又锁住了我。现在又把给我丢给你的奈威尔和金妮(伍尔夫《海浪》里的主人公)。




你闷闷不乐地,







October13th, 1952




亲爱的盖勒特,


十月十三号又是平静的一天,这个想法挺迷信。这些年对于英格兰是好年头。非常平静。谢谢你的来信,无论它是多么的‘阴沉易怒’。我看的出来你依然保存着诗歌方面的才华,这些才华在你那些年少的谈话里是多么熠熠发光啊。




是的,我完全清楚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不会为了这些道歉的。你必须被剥夺魔法,为了不再祸害众生,为了---嗯,更高的利益。虽然我是一个这么自以为是的老笨蛋,这是一个学生几周前授予我的荣誉称号,但我不会杀了你的(我甚至也长出了几缕白头发)。我很难受,当一想到像你这般才华横溢的人在太妃糖般的日子里渐渐浪费了你的才能;听到你的遭遇,这也让我难受。我希望至少我能给你带来一些小小的快乐。




盖勒特,我想至少私下里我应该告诉你,在那场决战里我想从你这儿赢走的是什么。(我赞同你对于谨言慎行的习惯)我打算带着与我长眠于墓地。如果我能成功地打破血腥的历史的话…因为,就像刚才说的,我是一个笨蛋呀。不过我依然坚信,如我所见,没有,这个世界会更好。




在这件事上,我必须承认,我并没有办法猜测到你可能会有的反应。但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如果---嗯,你那个时候在我背脊上画上雪花,是真的打算教我俄罗斯地理的话,那么我恐怕你的教学进行的挺失败的,因为那实在太分心了,我没法子专注。不过,这也挺奇怪的---我们之间的那份激情的确曾经非常迷人,但那也就大概持续了两个月吧,可现在你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那一段短暂的时光,那一段被你抛诸于身后的时光,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希望你可以早一点跟我说那些守卫对你做的这些事。那样就算要使一点手段,我也会立刻把他们开除的。相信我,我一点都不希望你遭受到这些恶行;你对此的描述让我真的非常愤怒。




我必须去工作了。




真诚地感谢, 













November19th, 1952




阿布思---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摧毁它的全部力量?




我想我是问都不用问的。




挺好笑的,这个想法依然能让我悲痛一阵子。摧毁它、背弃它所有的历史…你已经拥有它了啊,阿布思。你一定有感受到它在你内心深处的撕扯,那股力量,如同死亡本身一般惊人而不容亵渎的力量。想想那种力量吧---惊人的,独一无二的,古老的---就要被永远摧毁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是怎么样的。但是阿布思,我觉得你并没有毁了它。




至于你的那点小小愤怒嘛---阿布思,纽曼迦德并没有摄魂怪。这些守卫只是人类而已---而且,不,你不应该为了他们对我的这些小小惩戒就感到嫉妒呀。为了拥有无上的力量,我已经在这条黑暗的路上走了太久太远了,到头来却只得到了这些麻烦事儿。在你最终打败我之前,你是不是也曾为我犯下的罪孽而感到无止境的愤怒?在你虔诚地改过自新之后,你不也因为一个麻瓜的死而把我关到这个监狱里来了吗?背弃了我们那‘更高的利益’。你会向谁去诉说我的噩运呢?




虽然这儿没有摄魂怪,但每一个深夜,我依然能在梦中听到那些尖叫。你真的觉得我很想听到这些尖叫吗?那些巫师在战斗中死去的尖叫,那些麻瓜饱受折磨时的尖叫,还有你背叛我的时候,我自己的尖叫?比起这些,我宁愿听到好多年前我替你手淫时你发出的叫喊。当然我会一直回想这些事啦;当然我会一直写这些事啦。因为你曾经是那么的美,你这个笨蛋。




如果你为此感到羞耻不安,为了自己曾是我---这个世纪最令人恐怖的黑暗力量---的密友和爱人而感到羞耻的话---那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去教你的学生,去吃你的糖,去喂你的鸟,然后把我埋葬。但我们曾经在一起过,那么美妙。阿布思,就算是你,也无法改变这个历史。










January1st, 1953


 


亲爱的盖勒特,




你似乎终于明白我是不会因为你的劝说而放弃销毁‘那个东西’的,这点我倒是挺开心的。如果我们真的要通过猫头鹰来来回回传信,无休无止地来争论这个话题,那可是好丢人。




当然我可以感受到它的诱惑,就像你一样。但是老朋友,你是否意识到这样子的危险呢?显然那段有关伊尔马利宁的历史也有传到你这北方的角落里吧。有些东西是必须被摧毁的。而且,盖勒特,它并不是活的。这是重点。它没有记忆,没有灵魂,也没有生命。摧毁它并不是一桩谋杀,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后代的子孙免受其害。




它的力量之一,我想,大概是与它相联结的巫师,对它的那种占有欲与热情几乎如同一种扭曲的爱恋。我很伤心你也是其中之一。我不会为了---是的,更高的利益---而向你道歉的。没有它的诱惑,未来才会更加光明。打破它的这种血脉联结,一定会让那些沉溺于神秘力量的巫师改过自新…哦,改过自新。在圣诞夜写这封信让我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但是,我再次向你道歉,是我让你陷入这般境地。




不过你是对的。也许说来残酷---曾经是你的‘爱人’这个事实,对我来说的确很羞愧可耻。如果‘爱人’这个词真的是用来形容我们这种关系的话。不过如果这些记忆可以给你带来一些抚慰,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开心的。不过,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喜欢听麻瓜们的尖叫呢?




我喜欢用糖果安慰人的这个习惯的确不大好。那么,取而代之,也许用书籍会比较合适吧?我想格特鲁德的怪异语法也许可以给你点乐子。




我承认,盖勒特,我花了太长的时间来回想我们一起度过的那段年少时光。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和另外一个人那么亲近过了,没有恐惧,无拘无束。你又说对了:我没有办法改变历史。也很难去否认那些日子里我们有过的那些荒芜的快乐、那些野心理想,那时候我想你以及你的非凡才华是可以拯救我的。但是代价呢,盖勒特。代价!你扔下我独自埋葬我的妹妹,让我余生永远在自我怀疑中度过。你扔下的那一部分的我,我必须永远将他深深埋藏起来。




啊,我这儿已经黄昏了,从苏格兰的山峰那边飘来阴冷的雾气。霍格沃茨附近没有平原---我敢说这儿对你来说足够荒蛮野生的了。黑森林附近的云层厚重地贴着地面,我今晚无法入眠,我……




希望你喜欢这本书,盖勒特。







[附件:《每个人的自传》,格特鲁德 斯泰因]







April16st, 1956




亲爱的盖勒特,




看起来我好像又惹你生气了。请求你原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英格兰一如往常的平静优美。老校长迪佩特辞职了,我会取代他的位置---这个职位比魔法部要求我去任职的那些要好不知几倍了。我想我们很快就必须去找一个新的变形课老师。过去这几年我看了几场很不错的魁地奇比赛,有一场比赛的最后球手向他爱人求婚了,麻瓜甚至也玩得挺不错的。如果我向你询问你的近况你一定又会嘲笑我吧。




我们可不可以永远这样子下去?我说错话,然后道歉,然后继续保持联系……




我希望至少,你会喜欢阅读格特鲁德。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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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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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应该指的就是老魔杖。感觉他们讨论老魔杖的时候就像在讨论他们爱情的结晶诶, 哈哈哈哈哈。怨念。




GG说在荒蛮的北方过日子比在南方某些平原好多了,然后AD就马上写到霍格沃茨旁边也挺野生荒蛮的啊,你会挺喜欢的....啊,其实AD在梦想和GG共度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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